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着眼于我国高质量发展大局作出的重大决策,有力促进投资和消费,既利当前、更利长远。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四次会议,研究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问题;并在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中央政治局会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对做好“两新”工作提出明确要求,强调要打好政策组合拳,推动先进产能比重持续提升,高质量耐用消费品更多进入居民生活,废旧资源得到循环利用,国民经济循环质量和水平大幅提高。我们要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批示精神,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扎实做好“两新”工作,深入推进设备更新、消费品以旧换新、回收循环利用、标准提升四大行动,为扩大有效投资、激发消费活力、加快绿色转型、保障社会民生提供更加有力支撑。

 一、深刻领会实施“两新”政策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作出一系列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批示,系统阐释了推动“两新”的重大意义、总体思路、重点任务和支持政策,为我们做好这项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两新”政策从“推进”到“加力推进”,从“扩围支持”到“扩围提质”,支持力度逐步加大、覆盖范围不断拓宽、撬动效应持续增强,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实施宏观调控的前瞻性、针对性、有效性。

 实施“两新”政策是促进投资和消费,积极扩大国内需求的重大举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坚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着力扩大有效需求协同发力,发挥超大规模市场和强大生产能力的优势,使国内大循环建立在内需主动力的基础上。经过改革开放以来40多年的发展,我国经济逐步进入增量扩张和存量更新并重的阶段。我国很多机器设备、耐用消费品保有量都位居全球第一,设备和产品更新换代需求持续累积。数据显示,截至2024年底,我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超过178万亿元,工程机械保有量接近900万台,工业机器人保有量占全球1/3,汽车保有量达到3.36亿辆,冰箱、洗衣机、空调等家电保有量超过30亿台。随着我国新型工业化和新型城镇化深入推进,很多存量资产陆续进入报废和更新高峰期,设备更新的市场规模每年可达到5万亿元以上,汽车、家电等产品换新蕴藏万亿元规模的市场空间。推动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能够充分释放更新换新巨大潜力,培育发展存量经济,促进投资和消费,为全方位扩大内需、拉动经济增长提供强劲支撑。

 实施“两新”政策是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推动实现“双碳”目标的重要抓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助力碳达峰碳中和。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标志着我国要在全球最短时间内、实现全球最大碳排放降幅,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机器设备和耐用消费品是能源消耗的主要来源,也产生大量碳排放。我国企业更新设备、居民更换耐用消费品的周期总体较长,很多设备产品还处于中低端水平,能耗排放偏高,更新升级和节能降碳潜力很大。据测算,我国在运锅炉、电机、变压器、制冷、照明等用能设备保有量超过50亿台(套),年能耗量占全国能耗总量约80%。以电机为例,我国电机保有量约30亿千瓦,其中能效三级及以下的落后产品占比约39%,若全部更新为节能产品,每年可实现节能5600万吨标准煤。推动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以提高技术、能耗、排放等标准为牵引,加快实施设备更新和技术改造,推广应用绿色低碳消费品,不仅能够提升先进产能比重,为发展新质生产力创造市场条件,也可以加快全社会节能降碳,为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提供更加有力支撑。

 实施“两新”政策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提高居民生活品质的具体实践。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扩大消费同改善人民生活品质结合起来,适应不同收入群体实际需要,以高质量供给提高居民消费能力和意愿。当前,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总体上已经从“有没有”向“好不好”转变。据行业协会统计,目前我国车龄15年以上的乘用车超过700万辆,至少有1.8亿台家电产品已超过安全使用年限,更高质量、更智能、更绿色、更具个性化的消费品需求潜力巨大。推动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把“两新”政策与惠民生更好结合起来,构建“需求端普惠直达—供给端提质升级—再生产循环畅通”的闭环体系,有助于推动高质量耐用消费品更多进入居民生活,把好事办到群众“心坎上”,进一步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二、“两新”政策实施取得显著成效

 2024年以来,各地区各有关部门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批示精神,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充分发挥“两新”部际联席会议制度作用,加强统筹协调,完善政策体系,用好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广泛深入开展宣传引导,推动“两新”工作取得显著成效。

 “两新”政策体系和工作机制持续完善。国务院印发“两新”行动方案,明确了到2027年的“两新”工作目标任务。国家发展改革委牵头印发2024年加力支持措施和2025年加力扩围政策,明确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两新”各领域重点任务、执行标准和工作要求;牵头建立21个部门和单位参与的“两新”部际联席会议制度,多次召开部际联席会议,明确任务分工,压实各方责任,推进重点工作,协调解决问题。工业和信息化部、商务部、住房城乡建设部、交通运输部、农业农村部、市场监管总局等部门出台了各领域实施方案和补贴实施细则50余份。各地区均建立“两新”工作协调机制,出台地方性落实方案和配套政策超过400项。

 设备更新行动促进投资增长。2024年,安排1500亿元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工业、环境基础设施、交通运输、物流、教育、文旅、医疗、能源电力、老旧电梯、海关查验设备、用能设备、回收循环利用等12个领域4600余个项目。2025年,超长期特别国债支持设备更新的资金规模增加至2000亿元,支持范围扩大至电子信息、安全生产、设施农业等领域设备更新和工业软件升级。设立科技创新和技术改造再贷款,完善设备更新贷款贴息政策,累计签约贷款1.4万亿元。优化所得税政策,对企业相关设备改造投入按10%抵免当年应纳税额。在大规模设备更新政策带动下,2024年全国重点领域设备更新总量超过2000万台(套);2025年上半年,设备工器具购置投资同比增长17.3%,与“两新”密切相关的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消费品制造业、装备制造业、工业技改投资同比分别增长21.5%、12.3%、6.3%、3.6%。

 消费品以旧换新行动激发消费活力。2024年,向地方直接安排1500亿元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汽车、家电、家装、电动自行车等4大类消费品以旧换新,统筹支持老旧营运货车、老旧农机、新能源公交车及动力电池更新。2025年资金规模增加至3000亿元,支持范围扩大至国四排放汽车报废更新、手机等数码产品购新等。在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带动下,2024年汽车、家电、家装、电动自行车等销售额超过1.3万亿元;2025年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继续显效,截至6月底,汽车、家电、手机等数码产品、家装、电动自行车5大类消费品以旧换新合计带动销售额超过1.6万亿元,已超过2024年消费品以旧换新销售额。

 回收循环利用行动增强资源安全保障。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构建废弃物循环利用体系的意见》,有关部门制定废钢铁、废有色金属、退役动力电池、退役风电光伏设备、建筑垃圾等循环利用专项文件。国家发展改革委安排中央预算内投资、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回收循环利用项目建设。中央财政安排专项资金支持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规范资源回收利用行业税收秩序。组建中国资源循环集团,打造全国性功能性回收再利用平台,发挥中央企业兜底作用。2024年,全国新增智能化社区回收设施达到1.1万余个;报废机动车回收量达到846万辆,同比大幅增长64%;废旧家电回收量超过63万吨,家电规范化拆解数量同比增长超过20%;废钢铁、废有色金属等10种主要再生资源回收利用超过4亿吨,同比增长7.2%;大宗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量约39.7亿吨,综合利用率达到59%。

 标准提升行动有效发挥更新换新牵引作用。市场监管总局等七部门印发《以标准提升牵引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行动方案》,加快制修订节能降碳、环保、安全、循环利用等领域标准,积极转化先进适用的国际标准,强化标准实施应用。2024年和2025年“两新”领域计划制修订关键核心国家标准294项,截至目前已发布197项。其中,设备更新方面,出台能耗限额、设备能效、污染物和碳排放等国家标准89项,倒逼高污染、高耗能、高风险设备更新换代,加快淘汰落后产能;消费品以旧换新方面,发布家电、家具、汽车、厨卫用具等国家标准62项,提升消费品质量安全水平;回收循环利用方面,发布废旧车用动力电池、废弃电器电子产品、退役光伏组件回收利用等国家标准46项,支撑废旧产品设备高效循环利用。

 三、扎实推动“两新”政策更好释放效能

 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是应对复杂国际国内形势,坚定办好自己的事,全方位扩大内需,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推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举措。当前,我国发展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外部环境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上升,要准确把握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进一步完善“两新”政策实施机制,加强统筹协调,聚焦重点领域,丰富支持手段,严格监督管理,充分发挥“两新”政策效能。

 进一步加强统筹协调,持续提升“两新”政策落地实效。充分发挥“两新”部际联席会议制度作用,持续做好进展调度、督促落实、跟踪问效。定期梳理汇总部门、地方、企业反映的问题和诉求,完善问题发现、工作提示和整改销号机制,不断改进工作方式方法、提升工作质量水平。抓好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设备更新项目组织实施,督促各地各有关单位加快项目建设、加快资金拨付,推动尽快形成更多实物工作量。坚持更加注重“时序性”和“均衡性”的原则,有序下达并均衡使用消费品以旧换新资金,实现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实施平稳有序,资金均衡使用可持续。深化宣传引导,通过多种形式及时宣传解读“两新”政策重要意义、操作方式和进展成效,支持经营主体和消费者参与“两新”。

 进一步聚焦重点产品设备,充分发挥政策带动和资金放大撬动效应。深入开展各领域存量产品设备评估诊断,分析评估不同行业、不同产品设备更新改造的直接效益和带动效应,强化节能降碳工作导向,优化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支持品类和执行标准,向节能降碳潜力大的重点产品设备倾斜。用好科技创新和技术改造再贷款政策工具,加力实施设备更新贷款贴息,进一步激发市场积极性,按照地方“自审自放自贴”的原则,简化操作流程,提高办事效率,扩大贷款贴息政策惠及面。动态优化消费品以旧换新政策结构,重点支持需求迫切、拉动效应大但购置成本高的大宗耐用消费品换新,优先支持报废更新。

 进一步丰富支持手段,着力构建更新换新长效机制。一是发挥标准牵引作用。如期完成全部294项“两新”领域国家标准制修订任务,提升重点行业和重要产品设备技术、能耗、排放等指标要求。开展重要标准执行情况专项检查,严格能耗、污染物排放等标准刚性要求,提升标准执行力和约束力。二是发挥税收调节作用。加大对节能节水、环境保护、安全生产专用设备税收优惠支持力度,把数字化智能化改造纳入优惠范围。三是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充分发挥扩大制造业中长期贷款投放工作机制作用。对符合条件的个人消费贷款和消费领域的服务业经营主体贷款给予财政贴息。引导银行机构合理增加绿色信贷,加强对绿色智能家电生产、服务和消费的金融支持。四是加强回收循环支撑。加快“换新+回收”物流体系和新模式发展,建设一批集中分拣处理中心,完善废旧产品设备回收网络,支持企业建设逆向物流体系,培育壮大发展二手商品交易和再制造产业,推动实现“去旧更容易,换新更便捷”。

 进一步严格监督管理,全链条防范项目和资金风险。持续完善“两新”项目闭环管理制度,紧盯项目组织、申报、审核、下达、实施、调整等全环节链条,压实各方责任,严守廉政底线。严肃财经纪律,依法依规严肃处理挤占挪用国债资金、骗取套取国家补贴资金等违法行为。畅通投诉举报渠道,加强巡查检查,对发现存在不履行价格承诺、“先涨价后打折”等价格违法行为,以及套取补贴资金的经营主体,第一时间取消其参与活动资格,并追缴国家补贴资金。加强消费品质量监督抽查,严厉打击以假充真、以次充好、以旧充新、以不合格产品冒充合格产品,以及伪造冒用能效水效标识等行为。(原文刊发于《习近平经济思想研究》2025年第6期)